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我所不知道的耶穌(下) / 楊腓力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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發表  Sundog 周五 10月 03, 2008 3:02 pm

我越多認識耶穌,就越發對著卡拉瑪夫所說的「自制的神蹟」多一份驚訝。撒旦所建議的神蹟,法利賽人所要求的神蹟奇事,以及我心中渴望的證明,這一切對於一位全能的神而言都不過是小事一件,更令人驚訝的是他拒絕表演以博取人心。神極度地堅持人類的自由到這樣一個地步,祂賜給人能力可以活著好像神不存在一樣,可以吐唾沫在他臉上,更可以釘死他。耶穌在曠野面對試探的時候,一定很清楚,他的大能是自我約束的能力。

我深信上帝之所以堅持這種自我約束,是因為無論以多麼燦爛的展示來表明無所不能,祂都無法達成祂所想得到的回應。雖然權能可以強迫順服,惟有愛才能呼召愛的回應。這是神造我們的理由,也是祂唯一要從我們得到的。耶穌說:「我若從地上被舉起來,必要吸引萬人來歸我。」就怕我們沒聽清楚,約翰又加了一句:「耶穌這話是指著自己將要怎樣死說的。」

神的本性就是「給」,祂一切的吸引都是基於犧牲的愛。

我記得在芝加哥的那天下午,我坐在一個室外餐廳,聽一個心都破碎的人在談論他那個浪子的故事。他兒子傑克不肯好好工作,所賺的錢多花費在喝酒和吸毒上,很少給家裏打電話,給父母帶來的絕大多數都是悲哀,極少歡樂。傑克的父親述說他的心情那種無助的感受,和耶穌對著耶路撒冷的感受相去無多。他說:「但願我能把他帶回來,保護他,試著告訴他我有多愛他。」他停了一會兒,等他能控制自己的聲音,然後再說:「實在很奇怪,雖然他拒絕我,可是對我而言,傑克的愛似乎比我另外三個乖孩子的愛還重要,真是奇怪,不是嗎?也許愛就是這樣子。」

我忽然感受到,他所說的「也許愛就是這樣子」這幾個字,對神自制的奧秘所帶來的亮光,遠超過許多神學的著作。神為什麼甘心以這樣緩慢又不令人激動的方式來使正義成長,卻不肯採用報復的手段呢?也許愛就是這樣子。愛有能力,也唯有這種力量最終才可能征服人心。

在這三次試探中的挫折,撒旦從這場衝突中退去的時候,恐怕臉上還是帶著嘲笑。耶穌堅持拒絕按著撒旦的方式來行事,就是說撒旦也是要繼續以這一套方式行事。他還是可以將這一個世界掌握在手掌之中。他知道了上帝自制的功課,而神的自制常常給反對神的人創造機會。

當然總還是會有一些小衝突,耶穌可以把污鬼趕出去,可是他所賜的靈卻不是附著纏身的,而是尊重接待的人,這種尊重就導致了許多的危險:耶穌承認神的國在邪惡中成長的痛苦,正如麥子在稗子裏成長一樣。

對撒旦而言,這種試探讓他苟延殘喘。這令我想起耶穌拒絕曠野的試探,其實也是拿上帝的名譽來冒險,神應許有一天要把地球恢復到完美的光景,但是目前又如何呢?人類歷史的困境,甚至教會歷史的殘酷,以及啟示錄中要來的大災難,這一切值得神聖的自制嗎?說得更確切一點,人類的自由值得神付出這樣的代價嗎?

沒有一個在這恢復過程中的人能公平地回答這個問題,我只能記住耶穌在曠野與邪惡正面對決的時候,他選擇了另一條道路。

對耶穌而言,保守這個眾所周知有缺陷的族類的自由意志,是值得付出代價的。這可不是個容易的選擇。因為他和他的跟隨者都要為這個選擇受苦。

當我觀察耶穌的餘生時,我看出在曠野所建立的自制模式一直維繫至終。我從來沒有看到耶穌強迫任何一個人,相反,他總是說明選擇的結果,然後把決定權留給人,他毫不妥協地回答一位財主的問題,然後任他離去。馬可在記載的時候特別加了一句:「耶穌看著他就愛他。」耶穌其實對世人對他的態度倒有一個很真實的看法:「只因不法的事增多,許多人的愛心才漸漸冷淡了。」

我們有的時候用「救主情懷」這個名詞,來形容一個人有一種不健康的固執,非要解決別人的問題不可。而真正的救主卻令人驚訝地沒有這種情懷。他一點也不急著非要在他有生之年使全世界信他,他也不會治癒一個還不肯接受治療的人。借用彌爾頓的話,他說耶穌是「先站在人和屬天的立場,借著得勝的話征服願意的心,以善誘代替恐懼。」

簡而言之,耶穌顯示對人類自由令人難以置信的尊重,當撒旦要求試探彼得,並且要篩他好象篩麥子一樣,耶穌並沒有拒絕這樣的要求,他的反應是:「西門,我已經為你祈求,叫你不至於失了信心。」

當群眾離去,就連許多門徒也遺棄他之時,耶穌平淡地對十二個門徒說:「你們也要去嗎?」當他的生命在耶路撒冷面臨最後的審判,他也只是點一點猶大,可是他並未阻止猶大的惡行,這何嘗不是又一次的自制?

耶穌說:「背起你的十字架來跟隨我!」他是盡可能地不帶任何的煽動情感而發出這樣的邀請。

在耶穌身上這種自制的品格,甚至有人稱之為神聖的害羞——這實在令我吃驚。當我消化耶穌在聖經中的故事的時候,我才明白:我也是期盼在耶穌身上找到我自幼在南方基要派教會中所有的氣質。我時常會覺得自己是一個在情感壓力下的受害者,教義總是以一副「只要信,不可有問題」的態度交付下來。神蹟的能力,奧秘的經歷以及權威混合在一起,使得教會中不給懷疑者留下任何餘地。我也學會了一些所謂「贏取靈魂」的技巧,其中有一些甚至還包括不完全真實的表現我自己。然而,我在耶穌的身上找不到這些影子。

如果我正確地去讀教會的歷史,耶穌的許多跟隨者順服了耶穌所抗拒的試探。杜斯妥耶夫斯基巧妙地將曠野試探,在宗教法庭的拷問室中再一次地活生生地描述出來。怎麼可能?天主教會原本是建立在這一位抗拒試探主的基礎上,居然會借著宗教法庭強迫信仰長達500年之久?就算是比較溫和的抗羅宗基督教,在日內瓦的政府官員也是強迫人民去教會,如果不領聖餐,就是犯法。日內瓦的異端也是一樣要被燒死的。

實在是何等的羞恥,基督教的歷史顯示出教會一直要努力來改進基督的方式。有時候,教會和政府聯手以便能迅速地獲取權力。「一般而言,對著成功的敬拜是魔鬼最賣力培養的一種偶像敬拜。」

海繆·西利克(Helmut Thielicke)對著德國教會早期被希特勒迷惑時所作的評語:「我們注意到在1933年後的第一年間,因為希特勒偉大的成功所散發出那種暗示的強迫性,這種成功的影響,使得許多人,甚至基督徒都忘了停下來問一問,到底是為了什麼目的?要付出多大的代價?」

有時候,教會也培養出一些迷你型的希特勒,比如像吉姆.瓊斯(JimJones)和大衛.柯瑞西(David Koresh)(譯注:兩人均為異端的領袖),他們深知借著神蹟奇事以及權威能帶來多大的權能。有時候教會就是簡單地借用那些政治家、銷售員以及廣告製作商所發展出的那些完善的操縱工具。

我很快就能診斷出這些錯誤。可是當我從教會歷史轉而來看我自己的時候,我發覺我也是極容易受這類的試探的傷害。我缺乏這種能夠拒絕「解決人類需要速成法」的意志力,我缺乏一種能讓神以一種緩慢、溫柔的方式來工作的耐心,我要自己掌握一切,催逼別人來完成我所相信的目標。我寧可犧牲一點自由來換取安全及保護的保障。我甚至願意為了一個可以成全我野心的機會而犧牲更多的事物。

每當我心中湧出這些試探的時候,我就回到耶穌和撒旦在曠野的故事,耶穌對於撒旦試探的拒絕為我保留了一份自由,讓我面對試探時也可以享用,我祈求神把耶穌的那種信靠和忍耐賜給我,我就能體會到如希伯來書所說的喜樂:「因我們的大祭司並非不能體恤我們的軟弱,他也曾凡事受過試探,與我們一樣,但是他沒有犯罪——他自己既然被試探而受苦,就能拯救被試探的人。」

選摘自作者「耶穌真貌」一書(The Jesus I never knew) 中文版校園書房出版;劉志雄譯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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Sundog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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拾荒阿伯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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文章數 : 104
注冊日期 : 2008-09-30
年齡 : 45
來自 : Taipei, Taiwan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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