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好歹論罪惡感 / 楊腓力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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發表  Sundog 周五 10月 03, 2008 12:20 pm

七○年代有一部賺人眼淚的愛情小說,標榜:「愛就是永遠不必說你抱歉。」今天的我卻相反的相信,愛正是一定要說你抱歉。說起罪惡感這個被人大大冷落的東西,我們實在應該感激它,只有它強大的力量能推動我們向被傷害的一方懺悔和求和。

不過罪惡感也有危險。索忍尼辛的小說The First Circle中有一個囚犯,著魔似地把每一個壞念頭,每一個小缺點都在一張粉紅色紙上劃個記號。我也認識不少基督徒,一輩子特別注意自己的缺點,有些是在壓抑的環境中長大,一直戒慎恐懼,低著頭,躲開任何看起來有點樂趣的事,總怕自己會犯了上帝律例中的那一條。

馬丁路德在早期作修士的年代,每天要為各個細微的罪和所有不良的思想自省懺悔,甚至長達六小時,把聽他告解的神父弄得精疲力盡。有個老師給他弄急了說:「孩子啊,上帝沒生你的氣,是你在生上帝的氣啊。」最後路德也承認,他之害怕犯罪實際上是缺乏信心,不但不信在不潔的世上有過聖潔生活的能力,也不信基督為罪所預備的。他最後的結論是:「診斷天花不必一個個的膿皰去檢驗,也不必一個個的膿皰去醫治。」

H. L. Mercken誇張的筆下描寫清教徒「心目中總害怕在某處有某人不高興」。由此可稍窺我們的教會或社會對於神的是非準則之認識有多麼偏差;耶穌自己就是當年「清教徒」所批判的對象。一個成熟的基督徒要學會分辨由父母、教會或社會繼承下來的假罪惡感,抑或因違反了神清楚啟示於聖經的律法而生的真罪惡感。

緊接著來的還有第二個危險。罪惡感像生理上的痛覺一樣,是來引路的。身體用痛覺的語言來告訴我們那裡受傷,需要注意。靈魂也用罪惡感的語言告訴我們,要採取必要步驟以得醫治。兩者的目的都是為了恢復健康。

Elie Wiesel在他的書Legends of Our Time中講到回家鄉Sighet一遊,當年Sighet還隸屬於匈牙利。Wiesel和鎮上所有的猶太人在二十年前被一齊糾集起來,送進了集中營。
如今令Wiesel寒心的是,當地人根本已經把這批猶太人從記憶中完全抹去。他才頓悟到,忘卻自己的罪和當初犯下那罪是同等的邪惡,因為遺忘了的再不能得到醫治。

罪惡感不是一種能培養出來的情操,彷彿人能好幾天處於某種精神狀態。它應該是有方向的行動,首先指向過去的罪,然後指向前面的悔改。

在讀許多屬靈偉人的東西時,我發現這些大家公認的聖徒都有一種仔細校對過的罪惡感。他們明白神的標準,立志成為聖潔,擺除多人受之蒙蔽的虛榮和自衛,活在徹底認識自己虧缺的實際中。對於這一點,Thomas Merton把希特勒和阿維拉的德瑞莎做了一個很奇特的比較,

他說:
聖徒德瑞莎認為每個人都和她一樣,因為我們都是罪人。希特勒認為每個人都和他不一樣,因為其他人有的種族不純,出身不夠高貴,不夠聰明,不夠美麗,都不夠像神,都不夠完全。只有希特勒這種人認為自己完美,沒有別人敢這樣想。聖徒知道自己不完全,雖然人時常以聖人相稱。聖徒知道自己只是罪人,容易因為沒有愛心,或自私驕傲而失去愛心,眼目離開基督。

真正的聖徒不因己身的缺失而喪志,因為他們明白沒有罪惡感的人無法獲得醫治。吊詭的是,沉浸在罪惡感中的人也不能。唯有鞭策我們投奔那應許饒恕和重建復興的神時,罪惡感才發揮了其特定的作用。

我曾經以為基督徒一輩子要背負著罪惡感的重擔,與非信徒的無牽無掛大相逕庭。現在我明白基督徒才是不必感到罪惡過一生的人。罪惡感只是一種癥狀,我們注意它,因為它能導向醫治。(本文譯自Christianity Today,Nov.18,2002 感謝作者許可。)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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拾荒阿伯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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