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鐵絲圍籬中的上帝 / 楊腓力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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發表  Sundog 周四 10月 02, 2008 7:20 pm

最近赴維吉尼亞州,拜見心目中的英雄:莫特曼(Jurgen Moltman)。我幾乎啃過一打他的著作。親炙這位德國神學家,詫異他竟然與其學術大作相反,充滿了魅力與幽默感。

莫特曼在十八歲,二次世界大戰高峰時被徵召入伍。他原本計劃要從事量子物理的研究,卻被分發到漢堡市的砲兵連,目睹無數袍澤在烽火中化為灰燼,「我為什麼還要活下去?」的問題就不斷啃噬著他的內心。

被英軍俘擄後,這名年輕士兵接連在比利時、蘇格蘭及英格蘭的集中營被關了三年。當希特勒的帝國自內部瓦解,暴露出第三共和的核心士氣潰堤時,莫特曼眼見德國囚犯「內心崩裂,全然失去盼望」;「有的人受制於這樣的絕望,幾乎像死了一樣。」當莫特曼瞭解納粹的真相時,他對人生浮起了一股難以紓解的憂傷,「沈重的罪惡感彷如烏雲罩頂,永無獲贖之日。」

莫特曼沒有基督教的背景,參戰時,隨身帶了幾本書──歌德的詩集和幾本尼采的書──想鼓舞自己卻不太有用。但一位美國隨軍牧師送給他一本軍中發行,上有羅斯福總統簽名式的新約附詩篇聖經,「我若在陰間下榻,祢也在那裡」。這個俘虜讀到這一篇時,自問:「即使這幽暗之地,上帝也同在嗎?」莫特曼感覺到悽涼的心靈,完全被這些話所盤踞了。他終於確信上帝「會同在 ──即使鐵絲圍籬內──不,祂會特別在鐵絲圍籬內」。莫特曼又在詩篇中找到了:希望。晚間,大家在鐵絲圍籬內踱步放風時,他會特別繞行集中營中央、小山丘上的一座小屋,那是教堂。在那段苦難的歲月裡,這座小屋成為上帝與他同在的象徵。

後來,莫特曼被移送至英格蘭諾頓集中營,是由YMCA管理的教育營。當地的民眾帶著家中自製的食品出來迎接這群德國戰俘,並教他們聖經的教義。這群為著納粹的暴行而充滿罪疚的戰俘,他們感受不到一點兒從英國民眾來的壓力。(聽到莫特曼對這段日子深刻的回憶──「他們比德軍還善待我」時,我禁不住想起美軍在關達那摩灣和亞布港的強烈對比,我們撒下的是仇恨的種籽,往後數代都要苦嘗它所結出酸倒牙的果粒。)

即將獲釋之際,莫特曼開始傳達他的希望神學。我們生存在十字架和復活兩者的張力之間。雖有崩裂、傾頹環伺週遭,但我們信靠這充滿榮光的前景,能給現今當下帶來更新變化,正如莫特曼對自己終必獲釋充滿希望時,便能為每日在集中營的點滴注入更新的力量。

莫特曼深奧的神學著作,一直貫穿著兩個主題:在苦難中上帝與我們同在,以及上帝應許我們有個完美的未來。莫特曼指出,倘若耶穌活在第三共和時期,他很可能會像其他的猶太人一樣,被貼上標誌,送往毒氣室。這是莫特曼在他的著作《被釘十字架的上帝》一書中所闡釋的。(值薩爾瓦多的內戰期間,有人送了一張六名耶穌會神父被游擊隊狙殺的照片給莫特曼,在滿池血水中的一具屍體旁,正好遺留了一本西班牙文版的《被釘十字架的上帝》。

同時,耶穌也讓人預嘗了一丁點兒未來的滋味,那是上帝要把天地恢復成起初創造時的美好。復活節便是稍微披露了「被救贖者發出的歡笑……也是上帝對死亡氣息的回擊。」沒有信仰的人,遇到世間苦難,只好推測上帝既不美善,也非全能。信靠上帝讓我們確定:上帝對這世界也不滿意,因此,有一日祂要更新這一切。

只有當基督再來時,神的國才會全然實現,這時,我們也要按著福音書所楬櫫的樂土,來建立這國。莫特曼指出,舊約中「主的日子」引致的是恐慌,但新約卻引致盼望。因為新約書卷的作者已經認識了,也全然信靠了那日子所歸屬的那一位主。

莫特曼以一句話概括了從受難日到復活節的差距。其實也就是對人類歷史過去、現在與未來的總結,「上帝與我們一同哭泣,好叫未來,我們可以與祂一同歡笑。」

(本文譯自Christianity Today,Sep.,2005)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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